我真的只是他的球童 不是他老婆
作者:maky 来源:唐高网 日期:2013-04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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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才刚刚高过地平线,这里已经到处都是人了。那年的鲍勃·霍普精英赛首日,在通向练习场的路上,我不停躲闪着那些兴高采烈的观众。18公斤的球包并不那么好对付,每走一步我都听到自己肩膀发出吱吱的声音。从更衣室到练习场,这条路我已经走过了无数次,不同的是,那时候的我是LPGA球员,而现在则成了美巡赛球僮。
和我并肩而走的是我当时的老板克里斯·布兰克斯。我相信他是个大器晚成的选手,虽然38岁才征战第三个美巡赛季,但他一定会越来越轻车熟路。我俩常常引发球迷或志愿者的好奇:“你是他的妻子吗?不敢相信他让你背这么重的包。你是他的女朋友吗?他的妹妹?”我知道这对女人来说的确是个新奇工作(美巡赛的常任女球僮只有三位),不过我总是很坦然,并以玩笑应对。我的常用回答是,“不,如果我真是他老婆,他可要付我更大一笔钱!”
我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彭蒂克顿长大,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。我身边一起出去玩的女孩不多,所以我总跟着哥哥史蒂夫后面跑,常来我们家的同龄人也大都是男孩。小时候我对所有能接触到的运动都来者不拒,13岁时老爸把我领进了高尔夫的大门,没过多久,我便赢得了一个青少年赛冠军,得到一个小奖杯,从此高尔夫也成了和我形影不离的朋友。
为新墨西哥州立大学效力期间我变得越来越自信,1999年实现了LPGA首秀。那时候,我无所畏惧,也很快品尝成功滋味,参加LPGA的头三个赛季是我职业生涯最美好的岁月。我连续征战LPGA十年,赢得的总奖金超过100万美元。听起来很不赖,可是去掉支出后根本所剩无几。我开始感到压力,只有晋级才能支付参赛费和旅行开销。取得晋级变得越来越难,加上相比十年前赛事数量骤减,我参赛的机会也越来越少。我必须找一份新工作了。
我尝试过几份朝九晚五的工作,但实在受不了整天窝在室内,我好怀念打球的日子。所以2009年夏天当一个朋友问我能否在几场慈善赛给他背包,我接受了,这位朋友就是入选北美冰球联盟名人堂的守门员格兰特·法尔。我俩合作几次后,他说有个朋友克里斯·布兰克斯需要找人谈谈,他对自己的美巡新人赛季很纠结。格兰特安排我们一起打了场球,我俩很快成为朋友。那个赛季结束,他要去参加美巡赛资格考试,请我在决赛阶段当他的球僮。
那次资格考试差点成为恶梦。第一轮克里斯打了77杆,已经做好回家准备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,想尽办法给他打气。我参加巡回赛时总是看着自己的球僮,希望他是一个朋友和队友,而非挥杆教练,我觉得克里斯也是这么想的。他需要有人和自己并肩作战。所以我拉着他又回到了短杆练习区,找出问题所在并帮他解决,以及停止自责。我告诉他:“我们一定能成功。我大老远飞过来可不是为了第二天就打包走人的。”第二轮他打出65杆,到了周末他拿到美巡赛资格卡。
征战美巡赛的头几周我非常兴奋,尽管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。其他的球僮人都挺好,不过他们不太乐意一个新来者加入他们的“团体”,尤其还是女性。然而,他们一听说我曾经参加LPGA巡回赛,立刻张开双臂欢迎。
现在我的生活挺富足的,因为克里斯打得不错。这就是高尔夫行业的规则,靠成绩吃饭。我们还没制定一份详细的本年度年赛程表,不过前五站比赛我们都参加了,看看情况怎么发展吧。不过今年应该会参加25场比赛,如此密集的旅程之下想谈个男朋友实在不易,过去12年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。我真心希望自己的梦中情人会出现⋯⋯很快!
球僮除了对数字敏感,还应该了解选手,甚至比他们自己还要了解。从克里斯身上我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。作为球员,我们有许多相同的习惯,所以我能读懂他的想法,了解他所需要的。球僮要比老板更早想到他们需要什么。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发现克里斯喜欢让事情保持简单。我告诉他到旗杆的码数,还有到果岭前面的距离。克里斯自己看线,然后听听我的观点,一天里也就问几次。他对自己的看线能力充满自信,这很好,所以我不想过多干涉他的节奏,但我时刻准备好他来询问我的意见。
我发现,克里斯越放松就打得越好。2010年波多黎各公开赛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。克里斯的妻子塔米和两个孩子,6岁的克里斯托弗与4岁的布莱迪陪他一起参赛,他们帮他在情绪低落时暂时忘掉了高尔夫。那周的一个下午,我和克里斯在洗衣店等衣服洗好的功夫,去喝了几杯饮料,天南海北地聊得很多。能在比赛期间放松心情对他很重要。那周他挣到的奖金超过以往任何一次,足够支付他那个赛季接下来全部比赛的参赛开销。
估计人们看到我给克里斯背包都会有点诧异,但我不在乎。我知道自己干得不错。我跟克里斯开玩笑,并告诉他不管怎样,他才是球场的主角,理应如此。他是老板,而我是雇员。我可不想抢了他的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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